还是叫半框吧

【袁哲】(短篇练笔,师生设定)学不会的韦达定理

〈写在前边〉
在微博上已经发过了,单纯是缺粮以后自己产粮导致的恶果Σ(|||▽||| )
文笔是如此之差大家将就吧눈_눈
我们的口号是——
。。。。。。
算了,编不出来
总之我就爱这对啊啊啊😱




今1天下午没有课,批完了一摞卷纸,袁朗豪爽地把脚翘到桌上,戴上耳机,把自己舒服地窝在椅子里,睡意袭来,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
①相识:妈的这有一个江湖骗子!

那一年袁朗二十四岁,师范大学刚刚毕业,来到b高教数学。
那一年吴哲十八岁,在b高读高三。
早在带班前,就有前辈告诉他,这届学生不好惹,能耐没多少,得瑟得倒是厉害。
袁朗自信地笑笑:“收拾南瓜而已嘛,我在行,放心。”
明明是刚刚开始当老师,袁朗的气场丝毫不逊色于那些老教师,第一节课,他站在讲台上俯视着下面的学生。
教室是里死寂,就像刚刚见面,一场战争已经打响。
学生偷偷瞄着这位新老师,期待他说些什么 。
“选修1-1拿出来,讲课。”连自我介绍都没有,开门见山,在袁朗看,凭这帮小崽子的能耐,自己根本不需要自我介绍,不到明天他们就能连他未来的女朋友叫什么都扒出来。
“呦呵,还挺高冷。”成才坐在最后一排捅了捅他的小同桌,一个坐得竹子一样挺拔的男生,正专心地看着一本《你一生的故事》。
“所有老师的高冷都是假高冷。”成才的小同桌瞄了一眼前面的老师:“你相信吗,相由心生,小生看这老师第一眼,就觉得来者不善。”
“哪不善了?”成才是体育生,他根本不需要听课,而他的小同桌更是干脆地以“老师讲的方法太弱智”为由拒绝听课,于是两个人上课经常在下面发弹幕,一般老师看看成才的身份,再看看他小同桌的遥遥领先的成绩,也就不说啥了,于是二人更加肆无忌惮 ,你说话我点赞,上课就像看b站 。
“说不好,小生呢……”指指手里的那本科幻小说,少年说:“和这小说里的女主一样,也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扯屁。”成才嗤了一下。
“比如,我觉得我们班今天就会有人倒霉。”
“行啦我读书少你别蒙我了,上回我跟你说那事儿……”
“待小生再想想办法……”
“哎呦老兄等你想出来,我都毕……”
“后面的两个同学,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得,还真是有人要倒霉。
成才和小同桌慢慢悠悠地站起来,低着头,认错态度良好。
袁朗笑了笑,阴森森地吓得成才都要抖三抖:“给你们个机会。”
“来,谁把这道题解出来谁就可以坐下了,解不出来的那个,立刻出教室站在走廊把高考题库导数那一章全做完,你们同意吗?”袁朗的声音里带着挑衅,还是笑着,丝毫没有愤怒的样子。
“同意。”成才的小同桌锛儿都不打一口答应下来——上了高中还没有谁敢这么“蔑视”他。
于是袁朗在黑板上写了一道题出来:.“这题你们都见过,很弱智是吧?来,这位非常自负的同学,你来解一下。”
这令少年感觉更加不爽,尤其是那个定语加得他像动粗。
淡定地接过粉笔,少年踏在讲台上,求导,单调性,基本工作一气呵成,谁知回眼看袁朗时,他正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笑得像只老狐狸。
最后的结局不用说了,可爱的小同桌并没有解出这道题。
怎么可能!
那是他第一次被挂在黑板上。
全班的目光看着他,他就这样被晾在了黑板上。
尴尬不说,最主要的是少年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怀疑!进而怀疑了自己的人生!未来!上半辈子!来世!
袁朗得意扬扬地走上来,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我听说世界上最没本事的人就是,智商不够,自负过人。”
少年红着脸忿忿地看了他一眼,像在抗议,又像是不服气,丢下粉笔,拎着题库就除了教室,背影挺拔得像一棵小白杨。
“我真是搞不懂你们这帮南瓜,”袁朗叹了口气道:“一个差等生也这么有傲骨。”
底下静了好久,一个女生才轻轻说:“老师,那是我们班的1号,他叫吴哲。”
……
那是袁朗第一次听到少年的名字。
那天吴哲就站在走廊的窗台前,从清晨一直站到天黑,解了一百多道导数,听室友说回寝室以后就发了高烧,半夜说胡话还在求导。
路过的同学学指指点点,路过的老师报以同情,路过的成才报以心疼外加一句“别忘了我拜托你的事”……
吴哲只是写只是写,每解一道题都要默念“烂人”无数遍,每求一次导都想要把那烂人生吞。
而此时,烂人袁朗悠闲的坐在办公室里,把脚翘在桌子上,看着美国大片。
“袁老师,你真是厉害,能找到吴哲都不会的题!”邻桌的老王疯狂地给袁朗竖大拇指。
“哎呀过奖,一到很简单的题而已。”袁朗喝了口茶,心里想着:
——再简单的题,我少给你个条件,你给我做出来试试?
当然,这件事让吴哲知道,已经是高考之后的事了。

②相杀:妈的我可能教了个假一号!
那之后吴哲不再看《你一生的故事》了,他忙着与袁朗斗智斗勇。
“老师,我觉得你不应该这么做。”吴哲放下笔,起身,干净利落。
“这道题你从一开始就选择消掉x留a和y,其实如果消掉y的话现在就根本不用讨论了,你可以……”
“这位1号,谁教这么没礼貌的,要说话要举手,别靠本能活着,小猫小狗才靠本能活着。”
下边的同学嗤笑,知道这是吴哲的报复,但袁老师分明又在气势上取得了绝对性胜利。
“老师,我觉得你的作业留得不合理,这一页的第二题和昨天的第五题他们是一类题,不需要留两遍,这不仅是浪费学生的时间,也显得老师不负责任对吧?”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来,许三多,把这第二题解一遍。”敲了敲第一排许三多的桌子,袁朗斜视着吴哲,眼底藏着狡黠。
“袁老师我……”
“吴哲说,昨天第五题不是和这一样吗,你怎么还不会啊?”慢悠悠地反问,抬眼,看到吴哲的不屈里已经有了动摇。
“我觉得,可能我还需要巩固,我没有他那么聪明……我需要重复……”许三多乖乖地老老实实地答。
袁朗特意不去看吴哲,反而问许三多:“所以说为什么总有人,没有本事,还总是自以为是呢?”
吴哲想,那天要不是成才拉着自己,他一定要上去打架了。
“老师!”
“老师!”
“老师!”
无数次起立抗争,无数次打脸,有时候吴哲发现虽然袁朗的方法看似复杂,运算量却小得可怕,有时候,好吧,就算他真的赢了,袁朗也总会用各种方法把本来该打到那烂人脸上的巴掌打到他吴哲自己脸上。
同学们爱上了高三,他们每天都在看一对师生cp的相爱相杀。
“吴哲,别和他斗了,全是打咱们自己脸!”成才劝。
“就算把自己的脸打到你这么大,小生也要收了这个老妖精!”吴哲咬着牙,忿忿地。
“那我拜托你的……”
“再等等!”
③相知:妈的之前看到的都是假象
后来吴小哲同学终于学乖了,他不再当众和袁朗“撒狗粮”,他转向1vs1的单挑——跑到袁朗的办公室去问题。
有的题的确是吴哲不会的,还有的题是他当时做起来比较吃力比较难的,也有前几年的奥林匹克竞赛题,他全部搜集起来,摆在袁朗桌上,要他现场帮自己讲题。
袁朗看了看错题本,邪邪地笑了:“哎呀,来者不善。”
所有的答案都被涂掉了——吴哲怕自己照着答案的步骤给他讲。
说起来现在好多老师都是这样了,已经从教书育人转向“江湖忽悠”,只要你给他正确答案,哪个选项他都能给你讲出道理。
偏偏,袁朗不是这样的老师。
他有逻辑,且缜密。
他做的每一步都有依据,并且可以给吴哲清清楚楚地讲出来。
吴小哲同学不得不承认,他有一点敬佩这个老师了。
有一点,而已!
一点点!
可怕的是,吴哲莫名其妙地觉着,袁朗安静下来做题,没有了那股狡猾劲儿的样子,竟然出奇地美好,尤其是他用笔在纸上演算着,不时抬起头,很认真地盯住自己的眼睛问:“这一步明白了吗?”——吴哲觉得自己的脸像是要烧起来。
然而吴哲真正改变对袁朗的看法,是在那个晚自习。
袁朗没有结婚也没有负担,他每天晚上都和学生一起上晚自修上到十点半,然后回到教室宿舍睡觉。
那天晚上吴哲再次捧着错题本找到了袁朗。
这一次他是真的遇到了麻烦,他是真的不会。
袁朗掐灭了手里的烟,接过了错题本。
“老师,抽烟不好。”吴哲说。
“你问哪道题?”袁朗没听见似的。
吴哲抿抿嘴作罢:“二十二题第二小问。”
袁朗拿起笔做了起来,吴哲在一边站着,看着对方和自己相似的步骤。
看着对方和自己一样皱起了眉。
“我哪里算错了么?”
“没有,老师。”
“再等等,搬个凳子,坐。”
吴哲有些生涩地挪了把椅子,坐在袁朗身边,这个距离让他有些……难以名状的紧张。
袁朗这一道题解了半个多小时,和吴哲卡在了同一个位子。
“你没抄错题?”袁朗想起上次“戏弄”吴哲的把戏,有些心虚地问。
“没有,老师。”并不像是在说谎。
于是那天袁朗一直解题到了十二点,等他终于合上笔帽,竟有一种宝剑收鞘的豪迈。
“吴哲……?”
回头,小孩已经枕着自己的练习册如梦了,手里还拿着那只p-500。
“臭小子,拿这么难的题,报复你老师是吧。”
无可奈何地笑笑,把一件外套轻轻披在睡着的吴哲身上。
吴小哲第二天醒的时候,觉得自己尴尬癌都要犯了。
什么鬼!自己竟然随随便便睡在数学组里!一晚上!太不自重了!作为一个未成年!应该守身如玉才对!
“想什么呢?”
“啊?”刚刚睡醒的吴小哲显然智商还没上线,愣了半天憋出一句:“老师好。”
“你的题。”袁朗推给他自己的演算:“你错就错在在最接近答案的时候拐了个弯,如果不换元,这题反而简单些……我也是。”
吴哲已经断片了哪里知道什么元不元的,只是跟着一个劲点头——趁人之危的烂人,现在你说啥就是啥吧。
然后袁朗又递过来几页A4纸:.“我在网上找的同类题,再回去练练。”
吴哲看着薄薄一摞试题,有些不知所措。
“老师你没睡觉?”少年难为情地发问。
“拜你所赐。”袁朗又一次把脚翘上桌子:“行了,题问完了就赶紧回去收拾收拾,第一节是我的课,迟到了我不负责。”
吴哲有些小感动!
小!
他竟然觉得这烂人,还挺不错的。
呸!一定是自己睡懵逼了!
这巧遇上了往食堂去的成才,成才赶忙上来:“我求你的事……”
“办!六模就给你办!”
后来吴哲为了表示感谢,把自己在寝室种的一盆花送给了伟大可爱通宵为同学服务的袁朗袁老师。
袁朗回了一句:
大男生养什么花啊,娘们唧唧的。

④学不会的韦达定理
六模来了。
六模走了。
留下了一个让袁朗难以相信的成绩单。
吴哲竟然考了倒数。
倒数第三。
倒数第一是一个拉肚的妹子,答完理综就退考了。
奇怪的是,看到成绩单的吴哲没有太大波澜,像是别人才叫吴哲。
袁朗这回真的懵逼了。
学校的清北苗子,被他教成了倒数!
袁朗也 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怀疑!进而怀疑了自己的人生!未来!上半辈子!来世!
“袁老师,吴哲再这样下去,我觉得您的工作也很难保住了。”德育主任这样告诉袁朗。
“干得了就干!干不了就走!我们不缺老师!”校长更是这样劈头盖脸地把袁朗骂了一顿。
“这不会又是吴哲的圈套吧……”袁朗这回承认,在与吴哲斗智斗勇的过程中他的确输了,彻彻底底,他马上连工作都要保不住了。
更可怕的是,这貌似并不是圈套,因为在之后的周末考试,周一连堂考中,吴哲,毫无例外地,倒数!
有必要叫那小子来谈谈了。
“吴哲……”
“对不起,老师。”他总是这样,在所有话后面规规矩矩地加上老师两个字,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你能给我讲一下,最近是怎么了吗?”袁朗抽着烟,这次他没有在看到吴哲那一秒掐灭:“出什么事了,你如果不愿意说,你就说说需要我做什么。”
——这话竟然从袁朗嘴里说出来。
“老师,要高考了。”
“我知道。”还有一百天.
“我,我好像突然,什么都不会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乱七八糟的,我好像一下,一下就忘了这三年学了什么。”吴哲低下头,抓着下摆。
“我怕,如果考不好,考不到好的大学,会辜负好多人,可能,可能还会复读……”
——这话竟从吴哲嘴里说出来。
今天他们都太反常了。
“那这样。”袁朗竟然没再讽刺吴哲,他摊开了一轮复习时用的讲义:“吴哲,我从头,重新讲给你,好吗?”

日子慢悠悠地过着,高考倒计时却飞速地流动着,学校的时间总是比外面易逝了一些,转眼间,春天已经要结束了。袁朗的办公室窗台上摆满了吴哲送的花,有的已经开花了,吴哲经常拎着喷壶,在袁朗“娘们唧唧”的嘲讽中给花浇水。袁朗通过电脑显示屏的反光看着哼着歌浇花的吴哲,嘴角有自己都未察觉的笑,然而想想小孩的成绩,那个笑又转瞬不见。
“韦达定理,第五遍了,还不会?”
(ac+bd...)忘了。
袁朗再次扶额,所有的知识点已经过完一遍,吴哲全部掌握,就剩下一个选考的韦达定理,使出杀猪的力气也背不下来。
“韦达……他欠了你多少钱。”袁朗看着吴哲:“再回去默写五十遍,包括变型和两类题型。”
吴哲眼神里有反抗:“我拒绝毫无意义的机械重复。”
“抄!”
最后一个字是吼出来的。
然后,七模来了。
“吴哲,你所有害怕的东西,不都是你想出来吓唬自己的吗?”临上考场,袁朗盯着吴哲的眼睛,如是说。
吴哲躲避着对方的目光:“我这次还是考不好的,老师。”
“尽力。”袁朗不再多说,他只善于调侃,不善抒情。
“能把刚刚那句话写下来吗,老师。”吴哲递上一张草纸。
袁朗无可奈何地笑着摇头,接过少年的纸笔。
明明那时的袁朗也并不是一个足够成熟的男人,出了校门也是被叫做“现在的小年轻”,但是他走进校园,他站上讲台,或者他单单坐在那里,就可以给这些与自己年龄差距并不大的孩子们莫名的安全感。
那时,吴哲想,如果袁朗不是自己的老师,他可能会爱上他。

⑤妈的都是骗纸!
吴哲考数学时,袁朗特意和吴哲考场的老师换了一下,去给吴哲监考。
他希望吴哲看了他会安心,赶快从现在的39号变回1号。
这样他才不负罪。
最后一道,选考。
袁朗看着吴哲在极坐标纠结了一会儿然后执拗地选了韦达定理。
——臭南瓜真他娘的倔。
袁朗漫不经心地在考场巡视,眼睛却没有离开奋笔疾书的吴哲。
没有卡壳,从头答到未,一套数学卷像是一套工艺品。
然而袁朗经过吴哲的桌子时,他惊呆了。
他觉得自己一直被忽悠得像个二逼。
吴哲正在小心翼翼地贴条形码,他的条形码上,赫然写着——3.18成才。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成才这几次逆天地杀进年级前二十了。
以吴哲的实力年级前十妥妥地,再为了掩人耳目保留实力,故意错上一两个选择,年级前二十分分钟的事。
——原来这么久他一直在帮成才答题?
袁朗终于明白吴哲为什么不让自己看他的卷纸了。
——两个人互换了条形码,就是互换了分数。
而他还呕心沥血地帮这个臭小子从头到尾过了一遍大讲义!!!
袁朗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如此之傻。
他想告吴哲诈骗,就现在!
吴小哲同学开心地粘上条形码才觉得大事不妙。
一抬头袁朗的笑带着狰狞。
“老师……我……”
“考场不许说话!”袁朗撇下这一句话,摔门而去。
成才完了。吴哲脑子里只剩下这四个字。

“说吧,怎么回事。”七模结束,袁朗把吴哲叫到了办公室。
少年依旧笔直地站着,像一棵小白杨。
老师,有些话我不能说,我说了你可能也不会接受。
更何况是别人的事,我就更不应该说。
但是老师,我真的没有报复你。
我恨过你,当你第一天那样针对我的时候,我也想要和你死磕到底,想让你在学校没法好好过。
但是我真的没有要害你,要报复你。
相反的,我敬佩你,甚至,喜欢你。
我只是……
“想多来数学组逃自习。”
少年轻轻答。
袁朗把脚翘到桌上,这一刻的他不像是老师,更像是个二十四岁轻狂不羁的年轻人:“可以理解,走吧。”
吴哲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这就……可以走了?他已经做好错过晚饭的准备了!
少年稍稍欠身鞠躬,然后向门外走去。
手触到门把手的那一刻,吴哲突然转过头来。
“因为想多和老师在一起。”说这句话时,少年的澄澈的眸子有了难以捉摸的犹豫。
袁朗听见他一声关门声,轻轻笑起来,小孩子一样,单纯又美好。
成才在办公室外等候多时,自责不说,还有惋惜。
希望这件事别让许木木知道。
一个半月前。
成才:所以说你究竟怎样才同意和我在一起啊!
木木一脸认真:做有意义的事!
成才:说点具体的。
木木:你连考两次班级前二十!
成才:还班级前二十,年级前二十,够不够!
三多憨憨地笑起来。
成才尴尬的笑起来——妈蛋,牛逼吹大了。

所以故事的真相就是,吴哲竟然真的同意了和成才互换条形码,并且帮他考进前二十,不能太拔尖儿,那样会露馅。
成才也不知道吴哲是怎么抽的风,就真的答应了。
只有吴哲自己清楚。
他想和袁朗多呆一会,在他的办公室,尽管那种烟味让他很不爽。
他好像也有了喜欢的人,懂得了成才对木木,木木对成才的那种感情,并且他想要成全它。
他希望有一天,也有一个人能站出来成全他和袁朗。
就算被烂人欺负一辈子他都认命。
为什么偏偏是师生呢。
吴哲问自己。

后来,高考。
再后来,报志愿。
吴哲好久都没和袁朗见过面了。
袁朗心里竟也空空的,虽然被骗了这事让他很不爽,但是他的脑海里经常浮现吴哲坐在自己身边做题,拿着喷壶喊着“小桃”“小米兰”给花浇水的样子。
如果那不是他学生,他可能会爱上吴哲。
为什么偏偏是师生呢。袁朗很纳闷。

袁朗是收到了吴哲的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才知道他报了军校。
吴哲来取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带了那个喷壶,郑重地放在袁朗桌子上:“老师,我毕业了,这些花拜托你了。”之后小孩话唠地说了好多养花注意事项,袁朗眯着眼,看似漫不经心地听着。
“老师,我要走了。”吴哲话唠了一通,最后还是没话说了,他得走了。
“老师……我还想和你说一句话……”又是到了门口,吴哲停下来回头望向袁朗。
袁朗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看着吴哲。
是的,他还有一句话。
老师……
“谢谢你。”
再一次鞠躬,吴哲这次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门。
等吴哲跑到楼下,突然听到袁朗在楼上叫住他:“臭小子!你袁老师也有一句话!等你下次来看我时,我告诉你啊!”
楼下的少年突然笑起来,“好啊,袁老师。”

——那是袁朗脑海里,吴哲最后的定格。
少年走在塑胶跑道上,回眸笑起来,对自己说:“好啊,袁老师。”
那之后吴哲再也没回来过。
那句话袁朗再也没说出口。
一阵心痛,袁朗睁开了眼,梦醒了。刚刚自己,好像梦见了,吴哲?
这一年的袁朗,已经四十多岁了,单身,还在b中,教高三数学。
袁朗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条 上面是自己年轻时的笔迹,写着“ 吴哲,你所有害怕的东西,不都是你想出来吓唬自己的吗? ”
字条上面染了血。吴哲的。
这是吴哲的战友送来的,什么都没说。
袁朗看了看身后,窗台上,花开得正艳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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